夫人轻启红唇,语带春风:

    “夫君啊,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,尽管和我说说。”

    玄德眼珠一转,戏谑道:

    “记得那回吴侯和周瑜俩货合伙儿,把你许配给我,表面上是送个美娇娘,实际上呢,是想把我困在荆州,好让他们得手。

    他们得了荆州,下一步不就是送我上西天吗?这不是拿你当诱饵,想钓我这条大鱼吗?

    不过,我豁出去了也要来,因为我知道你胸怀宽广,定会懂我。昨天听说吴侯又要对我不利,我就编了个荆州有难的故事,打算溜之大吉。

    多亏了你不离不弃,咱俩才能一起逃到这里。现在那吴侯又派人追我们,周瑜也派了人在前头截道,

    这局面除了你,谁也解不了。你要是不帮忙,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车前,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
    夫人一听,柳眉倒竖,怒斥道:

    “那哥哥既然不把我当亲骨肉,我还有什么好脸面再去见他!今天这祸事,我自己来解决!”

    说罢,她挥手让随从驾车狂奔,一把掀起车帘,对着徐盛、丁奉两位将军就是一顿怒吼: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是不是想造反啊?”

    徐、丁二将吓得屁滚尿流,连忙下马,丢下兵器,在车前恭敬地答道:

    “我们哪敢造反啊?只是奉了周都督的命令,带兵在此等候刘备。”

    孙尚香火冒三丈,怒喝:

    “周瑜这个反骨仔,我们东吴哪儿亏待他了!玄德是大汉的皇叔,也是我的夫君。

    我已经跟我母亲和哥哥说了要回荆州。你们两个在这里山脚下拦路,是想抢劫我们夫妻的财物不成?”

    徐盛和丁奉,忙不迭地点头哈腰,嘴里还念叨着:

    “哪敢哪敢,夫人您息怒啊!这事儿真不是我们能掺和的,都是周大都督的命令啊。”

    孙夫人可不是吃素的,她一声怒吼,仿佛是市场上砍价的行家里手:

    “你们这是只把周瑜当老大,眼里没我这个夫人是吧?周瑜能宰了你们,我难道就不能给他点颜色瞧瞧?”

    她那气势,活脱脱就是个街头泼妇骂街,然后一挥手,命令部队继续前进。

    徐盛和丁奉心里嘀咕:

    “咱们就是小兵俩,哪敢跟夫人叫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