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温澜迅速从床上起身,双眸宛如针扎般刺痛。

    距离设计比赛开始就剩下几天的时间,已经完全不够重新画一张设计图。

    反观叶烟烟,却光明正大地利用她苦心沥血画出来的稿纸参赛。

    思及此,谢温澜没办法放任不管,打开通讯录找到顾贺州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一定要拿到证据坐实叶烟烟剽窃的罪名。

    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,许久才接通,听筒内传来顾贺州含糊不清的声音,“谢温澜,你居然还有脸给我打电话?怎么?是不是想起我的好了,后悔了?”

    听着他的胡言乱语,谢温澜不禁皱了皱眉,“顾贺州,你喝酒了?”

    从前还和他在一起时,他每遇上烦心事,就会借酒浇愁,和他抱怨着生活上的不满。

    没想和叶烟烟纠缠在一起后,他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改。

    顾贺州笑了两声,“澜澜,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陪着我喝酒了吗?要不过来陪我喝两杯?”

    谢温澜眉眼间的不耐隐隐浮现,冷声道:“在哪?我有正事要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我们的出租屋里,澜澜,你知道吗……”

    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,谢温澜适时掐断了电话,穿上外套让司机送她去了出租房。

    踏进那间熟悉的屋子,空气中蔓延的烟酒味让谢温澜下意识捂住鼻子。

    地上瓶瓶罐罐全是顾贺州喝完的酒瓶,每走几步还会出现烟蒂,杂乱不堪。

    从前屋子里的卫生都是她清理,她才搬出去多久?出租房就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谢温澜径直走近茶几边还在买醉的顾贺州,垂眸面带厌恶地凝视着他,“顾贺州,我们谈谈。”

    她一手伸进口袋,按下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。

    抬头看清来人容貌,顾贺州搀扶着沙发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“澜澜,你回来了,陪我喝几杯。”

    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酒递给面前的人。

    谢温澜拍开他的手,面不改色,“顾贺州,叶烟烟交上去的设计图,是你亲眼看着我日夜赶出来的,你明知道我为这次的设计比赛准备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,你要怎么样才能从她手里把设计图拿回来?要钱?”

    和她在一起的这三年,他和她提的最多的就是钱。

    她在他身上投入的资金,就仿佛被抛入大海的石子,响都不响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