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念,对不起。”他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,“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胸前的衬衫被晕湿,左胸口的一片滚烫蔓延进心脏里,他眼中也泛起一层红色。

    黎劭廷嗓音哽咽,低头捧起她的脸,额头抵着额头,鼻尖碰着鼻尖,缓缓地闭上眼睛,“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她所有的直觉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江念曦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,在他怀里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两人一起坐在钢琴前,她坐在他腿上,黎劭廷握着她手指,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琴键。

    “我回到黎家之后,就暂时断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。”他向她解释,“爷爷很严格,因为我从小是跟着妈妈生活,他就在家族找了老师教我家规礼仪,一年多的时间,哪里都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,我妈去世了,还有我爸和妹妹的事情,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消化去处理。再想起来去找你的时候,你已经离开了。”黎劭廷轻叹着吻她头发,“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,你不会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“再后来,听说你有了喜欢的人。”他自嘲地笑了一声,“我就听从二伯的安排,出了国。”

    那年他才十多岁,背井离乡,因为知道自己在黎家尴尬的处境,没有资格从别人的手中将她夺回来。她有了喜欢的人,也不会再需要他了。

    江念曦瓮声瓮气道:“我那是骗人的,学校里那些男生很烦。”

    然而她没想到的是,即便江念曦心有所属,也依旧无法让那些男生放弃。再后来学成回国,她索性编造了一个更具杀伤力的谎言。

    想到这个,江念曦忍不住笑了笑:“你就不怕我真的在卧室里挂一个男人的照片啊?”

    “谁的照片?”他轻笑,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哥哥就在这里,你要是没照片,我免费让你拍?”

    江念曦努了努嘴,轻嗤。

    黎劭廷收紧手臂,下巴搁在她肩膀上,亲她耳垂,“那你是更喜欢哥哥,还是老公?”

    “有区别吗?”江念曦缩了缩脖子,故意问。

    黎劭廷心底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,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没区别呀。”江念曦笑盈盈道,“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脚踩两条船了耶。”

    她当然是逗他玩。

    然而男人有时候也太不禁逗了些,立刻黑了脸。

    江念曦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捏着下巴掰过去脸,粗鲁地吻了下来。

    男人表达吃醋和宣誓主权的方式很简单。

    江念曦在钢琴上死了一回,又被他抱回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