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小姐睡了许久,就连晚饭也没用,现下肯定饿了。”巧云把白玉糕递在谢清淮面前,“小姐先忍忍,吃些东西垫垫,小厨房已经在做午膳的羹汤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淮也感觉腹中空落落的,饿得难受,浑身也没什么力气,想必是昨日晚上没有用饭的缘故。

    她取了一块白玉糕含在嘴里,软软糯糯的糕点瞬间化在舌尖,香甜弥漫口腔。

    她又塞了一块在嘴里,然后喝了一盏茶,擦了擦嘴道,“我从未觉得白玉糕有今日这般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是饿狠了,”巧云痴痴一笑,又递了一块酥卷,“昨日也没用午饭,早膳小姐也没什么胃口,只用了一小碗的清粥,现下觉得饿也是必然的。”

    早膳倒是丰富,只是宿醉刚醒,没有什么食欲,平日里爱吃的竟看了一眼就觉得反胃,最后喝了一点稀粥便撤了席面。

    “对了,”谢清淮问,“昨日醉酒之后,可是你将我扶上床的?”

    “依稀记得最后我好想是醉倒在桌边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夜里我来看小姐时,小姐已经躺在床上,身上还好生盖着薄被,”巧云想了想后道,“不过鞋袜倒是没脱,是巧云伺候小姐擦洗的。”

    谢清淮眯着眼睛,试图回忆昨日的事,只是什么都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脑中又是一阵晕眩,谢清淮只好放弃。

    “或许是我记错了。”谢清淮放弃思考,“吩咐下去,备好马车,我今日午后还要去柳家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马车已经备下了,”巧云答,“晨起宋公子提过一嘴,说是小姐今日或许会出府,所以提前预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岑泠之?

    这人是怎么算得这么准的?

    不过也好,既然二人想到一起去了,自然同路而行是最好不过的。

    只是谢清淮想起昨日晚上的那个梦,心里总归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罢了罢了...

    不过是一个梦而已,又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虽说的确离奇,不过也仅仅是个梦。

    眼下不该在这些小事上纠结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。

    铺面是小事,家中现有的铺面多得是,只需略加装潢,不过小半月便能开张迎客。

    柳家的手艺也是极佳的,东西好看不说,那些手艺也不是旁的工匠能学来的,谢清淮也不大担忧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