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方晨可不希望他们把一整本书都给念完,继续讲课道:“以农事喻人,可视其为人之初。初为人时,不懂善恶,不明通礼。学农,当学心,农不可急,一年一收又或是一年两收,长久等待无耐心可不成。除草如静心,排除杂念,收心做事。尔等须知,凡事不可强求,坚毅为农之第一品”

    众学子起身道:“谢先生教诲”

    李方晨再次示意众人做下,继续讲课。

    从除草开始,到播种、灌溉、施肥、以及最后的秋收。

    李方晨讲的很慢,几乎每一句话都会停顿一次。

    他所求,不外乎将农事的基础先行教给众人。

    学生们听得很认真,远比学堂中摇头晃脑,更容易被他们理解和学会。

    虽然一开始的除草,真的很累。

    李纲与孔颖达对视一眼,眼中有些惊叹,似乎在惊讶李方晨的教学方式。

    随后两人也和学子一样,一旁认真听讲。

    这种前所未有的教书方式,还真是世间少有。

    讲到兴起时,李方晨往往会让人起身,与自己一同来到田间,亲身做例,好让旁人看的更清楚。

    一堂课两个时辰,很快就过去,李方晨似乎并不着急。

    拖堂嘛,该拖就拖,好在大唐学子求学心切,不像后世那般浮躁。

    第一课,讲农事,倒也算开了先河。

    口干舌燥的李方晨,接过十六送来的水壶,给自己大口灌下。

    这时天下暗淡,估摸着再过不久,就该着天黑了。

    忙安排人,准备回学府去。

    而秦王殿下这堂课,也成了学子们津津乐道的“稀罕事儿”。

    “孔夫子讲课,感觉完全没有殿下讲课更让人喜欢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殿下讲的我全部记在了脑中,哪里像论语一样,过段时间就淡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农课确实比儒课有趣,要是其他课也是如此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,是李泰的阴阳课与李纲的法课。

    李泰的课因为第一次的缘故,根本没有半分经验。